欺负,撒气?
周寅坤凉凉地瞧了他一眼,“我没欺负她。”
韩金文听了就惊讶,这还没欺负,怎么才叫欺负?小姑娘正是读书上学的年纪,这弄得侄女不侄女,情人不情人也就算了,那么瘦弱的小身板,哪经得起他这种体力的折腾。
看周寅坤一副根本不听劝的样子,韩金文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。这时罗扎良走了过来,正好岔开话题。
“坤,昆山这边还是什么都没说,而且中途出了点岔子,折腾太久他心脏骤停,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。我就自作主张先停了审问,让他缓一阵子,不然真不一定能撑到开口那天。”
这决策没什么问题,周寅坤嗯了声,“你看着办。”
罗扎良点头,“哦对了,有个——”
“哎坤。”韩金文打断道,“你这么一直熬着可不行,早点睡。”
周寅坤困劲儿已经过去了,睡不睡都行。但想到她还在房里睡着,他把酒瓶一放,“有事明天再说。”
*
夏夏一整晚被人紧紧抱着,睡得不是很舒服。直至早上环在身上的那双手拿开,她才安安稳稳地睡了两个小时。
然后就被饿醒了。
睁眼时,外面天已经很亮了。她揉揉眼睛坐起来,发现屋子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。她怔了下,是谁打扫的?
反正不可能是他。那就是说……有别人进来过,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。
脸倏地发热发烫起来,夏夏赶紧闭了闭眼,试图不去想昨天的事。房间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,她看过去,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。
女孩立刻掀开被子,身上一凉,她下意识低头,被子里面未着丝缕。而沙发上的衣服也不见了。
好在床角还有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浴巾,夏夏拿过来系在身上,脚刚踩在地上就猛地一软,险些跪下去。
她及时扶住床沿,坐回到床边,种种不适都在此时涌了上来。小腹酸软,私处钝痛,双腿使不上力,胸前和腰侧被掐得厉害,脖子还被咬了,伤处阵阵发热。
房间里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,她缓了缓,又扶着床慢慢站起来,朝浴室走去。可找遍了浴室也没找到昨天的衣服,身上浴巾长度不够,夏夏只好攥着边缘快速洗漱了下。
但这样实在跟光着没什么区别,她无法安心坐下来吃东西,只好又走到了衣柜前。
按说,未经同意擅自翻别人东西是不礼貌的,可要不是他,她也不至于连件衣服都没得穿。
衣柜打开,头一眼看见的就是那些度假风格的印花衬衫。她伸手想随便拿一件,这衣服宽松,布料柔软,应该很舒服。但是……女孩皱皱眉,手又松开了。
这太高调了,穿上后简直就是整个佤邦的焦点。
旁边倒是也有T恤,可是她没有内衣,穿这个会很尴尬。最后就剩西装了,每件西装都质地不凡,看起来也都没怎么穿过。可偏偏……又太大了,尤其是胸前,根本什么也遮不住。
她又弯腰,翻了翻下面叠放的衣服,还是没能找出件女装。最后,一件迷彩服映入眼帘,夏夏拿出来放到身前比了比,不仅扣子能扣到顶,长度也能遮到大腿。
总算找到件能穿的,夏夏把衣服扣好,不仅周身暖和,还很有安全感。
她把浴巾一放,坐到桌前拿起杯子一饮而尽。水还温热着,喝下去一路暖到胃里。桌上摆的不知是哪里买来的西式早餐,夏夏尝了口蔬菜奶酪蛋饼,发现比她煎的米饼好吃多了。
想到米饼,她心里一阵可惜。昨天桌子被弄歪,饼掉到了地上。要是被那些小孩看见,肯定会很心疼——
脑子里,其他的画面也一并涌来,夏夏喉头一噎,看着已经被擦净摆正的桌子,耳朵红了个透。她默默地把盘子端起来,不碰到桌子。
不知为何,今天屋里屋外都极为安静,以至于她吃东西的声音都格外清晰。
夏夏吃着早餐,有点走神。今天应该是周二了,昨天就该回学校上课的。可她不仅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,书包被炸,她连手机也没了,根本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。这种信息闭塞的感觉实在不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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